不要杠我,你杠就是你对
然后拉黑你=͟͟͞͞( 'ヮ' 三 'ヮ' =͟͟͞͞) 

鳄鱼与水鸟

Dithyrambist:

凹凸世界/帕佩

爱是独占主义。
帕洛斯有条狗,但不完全属于他。当发间的温暖还残留在掌心的时候,佩利便跑开了,奔向雷狮,高喊老大。海盗团长站在向阳处,头带飘飘,如展翅的海鸥,气势却更像是鹰。紫色的眼锐利地扫过来。一身桀骜,睥睨天下。雷神之锤扛在肩头,沉甸甸的,似某种不可撼动的标志,这让帕洛斯想起审判,本该被断罪的恶者光芒四射。而那人的身边,有一抹金色在窜动。毛茸茸的马尾甩动时,那发梢似是挠了挠帕洛斯的心窝,所及之处痒痒的,却又隐隐作痛。他捂住胸口,血液的泵砰砰跳动。有什么物质混合了氧,沿着叶脉般细密的水道,流经了全身,深深地在骨髓扎下根来。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,指间空无一物。
佩利。他喊他的名字。那是人类与世界万物相联的最初的尝试。昼与夜;黑与白;爱与憎。日升月落,阴晴圆缺。当帕洛斯呼唤佩利的时候,他拥有的只是一个符号,被抽象化了的狂犬。但这远远不够。帕洛斯渴望更多。譬如那个人的眼睛,嗜血时的熠熠生辉;湿润而柔软的舌头,接吻时溢出的唾液;健壮匀称的躯体,做爱时弓起的脊背,如一座险峭的峰,而他是唯一的攀登者。他要为行经的每一寸土地命名。吮吸降下的雨露,泪光倒映在眼底;点燃燎原的山火,拳头重锤于胸膛。帕洛斯要为佩利筑起一座高塔,让其浸沐光明,在刺破云雾之刻轰然倒塌,又跌入黑暗里。他要啜饮那个人全部的恨,交换他所有的爱。
于是,帕洛斯面带微笑,走上前去。他的目光掠过雷狮和卡米尔,最后徐徐地停在了佩利上。那抹金色正发着光。失去了主人的狗还有活着的价值吗?他拭目以待。
就再陪你们玩一会儿游戏吧。
而后半潜的鳄鱼载着水鸟,流下眼泪。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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